第12章 你卷起千層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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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卷起千層海浪
ch12：聽講
喻羨選了家離警局步行只要五分鐘的餐館，但喻恒還是不出意外地遲到了。
看著一臉憔悴模樣的哥哥，喻羨一點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
太久沒和哥哥相處，導致有些關懷的話喻羨也很難從嘴裏說出。
喻羨糾結了糾結，還是用習慣的口吻道：“你是你們警局的國寶嗎？黑眼圈都要耷到地上了……”
喻恒隨意揉了把自己的臉，動作有些粗橫。
他拉開椅子，坦率地落坐。
挑眉了挑眉：“找我有事？”
喻羨沒接他的話，將問題丟回：“你也不問問我下午的時候什麽事？”
“不是說解決了嗎？”喻恒故意裝傻，重重咬下一口漢堡。
喻羨有些失落，對面是自己的親哥哥，她便也沒有掩飾自己，像只洩了氣的氣球般頹了下去。
喻恒見狀，伸手揉了把喻羨的發頂。
才好好解釋道：“騙你的，陳以洵都和我說了。”
喻羨的表情又不自然了一點。
難不成……他們兩個……
“誒，我說你那個後爹，人也不怎麽樣啊，”喻恒哼哼唧唧地，“現在怎麽還有人能想出斷人信用卡這種法子？”
喻羨替溫成筠解釋：“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是……我和他之間有點小矛盾，才會這樣。”
“哥哥，”喻羨看著面前狼吞虎咽解決漢堡的喻恒，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著，“你們兩個，很熟？”
“熟啊，之前一個警校當了四年同學，後來又在一個……”
喻恒突然收聲。擡起眼瞼，掃了喻羨一眼：“你問他幹什麽？”
“我覺得你們兩個熟得有點……”喻羨閃爍其詞，“不太正常吧。”
喻恒吞下了最後一口漢堡，才反應過味喻羨言語中的隱喻。
他抽了張濕紙巾，擦了擦手指，前傾身子，在喻羨腦門上落下一記板栗：“小腦袋每天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和陳以洵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沒見識到誰有能耐入他的眼。”
喻恒還不忘玩笑道：“我哪有那面子。”
“啊……”喻羨若有所思地點頭。
她陷入了沈思，不知不覺間沒再吃手中的薯條了。她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心情是空前的放松。
然後才對自己曾有過的想法感到害羞，耳垂不經意地紅了些。
“那就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喻羨坦率地開了口，“哥，我想和他結婚。”
喻羨眼裏閃著期冀：“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喻恒剛灌下去的一大口可樂險些噴出，嗆得他連連咳嗽。
以後還是少和自己這個好妹妹見面吧——
一頓飯八百個爆炸消息，個個都是直擊到他心梗的程度。
饒是心裏這麽想著，最後臨離開前他還是點開了手機，給喻羨轉了一筆賬過去。
“誒……多買點吃的喝的，別餓著。”
-
次日，喻羨又起了個大早。
手握昨天從喻恒那裏套來的“一手信息”，她今天準備殺去裏景公安大，直奔陳以洵的教室。
她換了一身偏休閑風的衣服，淺棕與深棕交叉的條紋毛衣，搭配了件牛仔長裙，隨意扯了件呢子大衣禦寒。
雖然她已經本科畢業多年，但按照年齡看，與校園裏的大部分學生都差不了多少。
喻羨覺得自己走在大學校園裏，不會有什麽突兀之處。
只是……她忘記了自己深處的是一所公安大學，她身著的亮色和披著的一頭淺栗色及腰卷發，已經讓她成了目光焦點人物。
裏景公安大算是正從警校向綜合型大學轉型，但目前來看校內仍是警校生偏多，男男女女都身著警察制服，男生大多留著寸頭，女生則是利落的短發。
喻羨只是從他們身邊經過，都肅然起敬了不少。
一番尋找之後，她抵達了陳以洵的上課地點。
喻羨捂著臉，彎腰走進去。好在她到達得早，教室只零星地坐著幾個人。
她忙點開和喻恒的對話框，抱怨：「你也沒和我說他們大學是這個風格啊！」
「我在這裏也太突兀了啊啊啊——」
喻恒發來了幾秒的語音：“啊，我忘了說了，不好意思哈。”
聲線懶洋洋的，一看就沒有在真心道歉。喻羨甚至都懷疑他是故意沒提醒自己。
好在陳以洵今天的課是門公選課，面向學校裏不同院系的學生，不像傳統警校那樣要求學生必須著警訓服出席，才讓喻羨的存在沒有太過突兀。
隨著上課鈴聲響，陳以洵走進了教室。
瞬間吸引住了喻羨全部的視線。
因為在室內，陳以洵只穿了件最常見款式的白T，外面搭了件米白色的襯衫，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將整個人襯得更顯文質彬彬。
身姿拔挺，猶如青松，舉手投足時，襯衫的衣角被輕帶起。
他正利落地調試著教室的設備，手指纖長，骨節分明。
“我們今天先來回顧下上節課沒講完的案例……”
他聲音很是悅耳，像是雪山上流淌而下的汩汩清泉水。
不知怎地，那些兇神惡煞的行兇過程從他嘴裏說出，都顯得平和了許多。
喻羨戳了戳坐在自己身邊，舉著手機偷拍陳以洵的女生。
“你們陳教授課講得怎麽樣啊？”
“嗯？”女生被她打斷了動作，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很好啊，雖然我不是學刑偵的，但聽起來也很有趣。”
喻羨被挑起好奇心：“那你是？”
“我是經濟學院的，”女生自來熟地介紹，“奔著陳教授才報的這門選修課。”
她說到興頭上，還調了個位子，湊得離喻羨更近了點。
感謝她的分享，喻羨在她的手機裏見到了未相識前陳以洵的模樣。
嚴肅的、偶爾扯起笑的、眉頭皺起的……但無一例外地溫爾，他身上好似有種氣質，像春日裏正要消融的雪。
“哦對了，你是？”女孩這才想起來問，“之前課上沒見過你誒。”
喻羨戀戀不舍地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了視線，賣了個關子道：“我啊，也是奔他來的。”
眼神隨之落回了講臺上的陳以洵。
他正擡手扶眼鏡，勻稱的手指微屈，陽光正落下，將陰影投在他的鼻側，深邃的眉眼被襯得更甚。
而後輕聲提醒：“有些同學，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
下課鈴聲一響，喻羨便立刻小碎步跑到講臺旁。
沒成想學生們也一窩蜂地上前，將陳以洵團團圍住。喻羨只好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站在講臺最邊上，等著陳以洵一一解答學生的問題後，才敢上前。
“下一個？”陳以洵沒擡頭，以為還是學生。
“中午好呀，陳教授，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呀？”
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被陳以洵認出，喻羨索性將想說的都一通。
陳以洵緩緩擡頭，對上小姑娘一雙寫滿期冀的眸子。
他先是掃視了一圈教室，確認所有的學生都已離開後，才重新將視線落回在喻羨身上。
“找我有事？”
“我……”喻羨眨了眨眼，“有個婚想找你結一下呀。”
陳以洵：“……”
陳以洵將書本都收回背包裏，右手單手提起，背在肩側。喻羨立刻小碎步地跟上了他的步調。
正值午飯的時候，校園裏身著作訓服的學生明顯地多了，喻羨的存在更顯突兀了。
饒是她覺得自己臉皮不算薄，都因為投來的目光過分地聚集而有幾分羞赧。
下意識地跟陳以洵更近了幾步。
“陳教授好。”迎面撞上了幾個短發女生，身姿拔挺，像是警訓生。
陳以洵微微沈首，作為回應。
其中一個女生，率先註意到了喻羨，視線在她身上頓了頓：“這位是您新收的師妹？”
喻羨擺了擺手。
女生：“那……是師母？”
喻羨正想再次擺手。陳以洵的聲音先她一步。
“不是，別瞎傳。”
喻羨心裏說不出地，多沮喪了幾分。
澄清就算了，還澄清得那麽迫不及待，像是被別人多誤會一秒鐘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喻羨：“我不吃了，要回家！”
陳以洵耐著性子地轉身。小姑娘眼裏的委屈，像是回南天的水霧似地，不由分說地沾濕了他的身，陳以洵認真地動腦想了想，沒想出個前因後果。
“喻羨，別鬧。”
喻羨：“……”
又是這句！
她性子起來了，一言未發，轉身就走。
動作之快出了陳以洵的意料，他一恍神，下意識地擡步追上了喻羨。
“喻羨……”
喻羨定住腳步，回身擡起下頜望他，沒好氣道：“幹嘛！”
“你鬧夠了沒有？”陳以洵故意冷著嗓子開口，怕喻羨多想，卻還是多解釋上了一句，“我是指，你今天追來這裏的原因。”
他含蓄地隱去了與“結婚”相關的所有說辭。
“你看他們。”陳以洵試圖動之以理。
兩人所處的地方正好在長階梯的最上方，稍稍側頭，校園裏行色匆匆的學生都能收入眼裏。
“這所校園裏，形形色色的學生很多，他們每天上課下課，履行著同樣的時間作息，學習著大差不差的課程，大學四年進行著同樣的主線任務，卻能在畢業時交上各不相同的簡介履歷，他們從來都是不同的，是因為他們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喻羨模模糊糊地，好像聽懂了。
“喻羨，”陳以洵沒給她狡辯些什麽的機會，直白地挑明，“我的意思是，你的路不在我這，也不應該在我這。”
“聽不懂……”喻羨嘴硬著，心裏透了風似地痛，“也不想聽懂，我就是沒鬧夠！”
陳以洵的拒絕太過地直接，直擊她的眼淚引擎，喻羨覺得眼睛酸酸的。
不想再在他面前展露自己脆弱又不堪的一面，喻羨立馬決然地轉了身子，快步走遠幾步。
又覺得心裏的一口氣咽不下去。
她聲音放大了些，回懟道：“陳教授，你知不知道你說教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個教授！”
“很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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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和哥哥相處，導致有些關懷的話喻羨也很難從嘴裏說出。
喻羨糾結了糾結，還是用習慣的口吻道：“你是你們警局的國寶嗎？黑眼圈都要耷到地上了……”
喻恒隨意揉了把自己的臉，動作有些粗橫。
他拉開椅子，坦率地落坐。
挑眉了挑眉：“找我有事？”
喻羨沒接他的話，將問題丟回：“你也不問問我下午的時候什麽事？”
“不是說解決了嗎？”喻恒故意裝傻，重重咬下一口漢堡。
喻羨有些失落，對面是自己的親哥哥，她便也沒有掩飾自己，像只洩了氣的氣球般頹了下去。
喻恒見狀，伸手揉了把喻羨的發頂。
才好好解釋道：“騙你的，陳以洵都和我說了。”
喻羨的表情又不自然了一點。
難不成……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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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喻羨看著面前狼吞虎咽解決漢堡的喻恒，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著，“你們兩個，很熟？”
“熟啊，之前一個警校當了四年同學，後來又在一個……”
喻恒突然收聲。擡起眼瞼，掃了喻羨一眼：“你問他幹什麽？”
“我覺得你們兩個熟得有點……”喻羨閃爍其詞，“不太正常吧。”
喻恒吞下了最後一口漢堡，才反應過味喻羨言語中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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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以洵認識這麽多年了，還沒見識到誰有能耐入他的眼。”
喻恒還不忘玩笑道：“我哪有那面子。”
“啊……”喻羨若有所思地點頭。
她陷入了沈思，不知不覺間沒再吃手中的薯條了。她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心情是空前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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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喻羨又起了個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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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一身偏休閑風的衣服，淺棕與深棕交叉的條紋毛衣，搭配了件牛仔長裙，隨意扯了件呢子大衣禦寒。
雖然她已經本科畢業多年，但按照年齡看，與校園裏的大部分學生都差不了多少。
喻羨覺得自己走在大學校園裏，不會有什麽突兀之處。
只是……她忘記了自己深處的是一所公安大學，她身著的亮色和披著的一頭淺栗色及腰卷發，已經讓她成了目光焦點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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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點開和喻恒的對話框，抱怨：「你也沒和我說他們大學是這個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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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恒發來了幾秒的語音：“啊，我忘了說了，不好意思哈。”
聲線懶洋洋的，一看就沒有在真心道歉。喻羨甚至都懷疑他是故意沒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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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先來回顧下上節課沒講完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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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那些兇神惡煞的行兇過程從他嘴裏說出，都顯得平和了許多。
喻羨戳了戳坐在自己身邊，舉著手機偷拍陳以洵的女生。
“你們陳教授課講得怎麽樣啊？”
“嗯？”女生被她打斷了動作，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很好啊，雖然我不是學刑偵的，但聽起來也很有趣。”
喻羨被挑起好奇心：“那你是？”
“我是經濟學院的，”女生自來熟地介紹，“奔著陳教授才報的這門選修課。”
她說到興頭上，還調了個位子，湊得離喻羨更近了點。
感謝她的分享，喻羨在她的手機裏見到了未相識前陳以洵的模樣。
嚴肅的、偶爾扯起笑的、眉頭皺起的……但無一例外地溫爾，他身上好似有種氣質，像春日裏正要消融的雪。
“哦對了，你是？”女孩這才想起來問，“之前課上沒見過你誒。”
喻羨戀戀不舍地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了視線，賣了個關子道：“我啊，也是奔他來的。”
眼神隨之落回了講臺上的陳以洵。
他正擡手扶眼鏡，勻稱的手指微屈，陽光正落下，將陰影投在他的鼻側，深邃的眉眼被襯得更甚。
而後輕聲提醒：“有些同學，上課不要交頭接耳。”
……
下課鈴聲一響，喻羨便立刻小碎步跑到講臺旁。
沒成想學生們也一窩蜂地上前，將陳以洵團團圍住。喻羨只好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站在講臺最邊上，等著陳以洵一一解答學生的問題後，才敢上前。
“下一個？”陳以洵沒擡頭，以為還是學生。
“中午好呀，陳教授，餓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呀？”
知道自己一開口就會被陳以洵認出，喻羨索性將想說的都一通。
陳以洵緩緩擡頭，對上小姑娘一雙寫滿期冀的眸子。
他先是掃視了一圈教室，確認所有的學生都已離開後，才重新將視線落回在喻羨身上。
“找我有事？”
“我……”喻羨眨了眨眼，“有個婚想找你結一下呀。”
陳以洵：“……”
陳以洵將書本都收回背包裏，右手單手提起，背在肩側。喻羨立刻小碎步地跟上了他的步調。
正值午飯的時候，校園裏身著作訓服的學生明顯地多了，喻羨的存在更顯突兀了。
饒是她覺得自己臉皮不算薄，都因為投來的目光過分地聚集而有幾分羞赧。
下意識地跟陳以洵更近了幾步。
“陳教授好。”迎面撞上了幾個短發女生，身姿拔挺，像是警訓生。
陳以洵微微沈首，作為回應。
其中一個女生，率先註意到了喻羨，視線在她身上頓了頓：“這位是您新收的師妹？”
喻羨擺了擺手。
女生：“那……是師母？”
喻羨正想再次擺手。陳以洵的聲音先她一步。
“不是，別瞎傳。”
喻羨心裏說不出地，多沮喪了幾分。
澄清就算了，還澄清得那麽迫不及待，像是被別人多誤會一秒鐘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喻羨：“我不吃了，要回家！”
陳以洵耐著性子地轉身。小姑娘眼裏的委屈，像是回南天的水霧似地，不由分說地沾濕了他的身，陳以洵認真地動腦想了想，沒想出個前因後果。
“喻羨，別鬧。”
喻羨：“……”
又是這句！
她性子起來了，一言未發，轉身就走。
動作之快出了陳以洵的意料，他一恍神，下意識地擡步追上了喻羨。
“喻羨……”
喻羨定住腳步，回身擡起下頜望他，沒好氣道：“幹嘛！”
“你鬧夠了沒有？”陳以洵故意冷著嗓子開口，怕喻羨多想，卻還是多解釋上了一句，“我是指，你今天追來這裏的原因。”
他含蓄地隱去了與“結婚”相關的所有說辭。
“你看他們。”陳以洵試圖動之以理。
兩人所處的地方正好在長階梯的最上方，稍稍側頭，校園裏行色匆匆的學生都能收入眼裏。
“這所校園裏，形形色色的學生很多，他們每天上課下課，履行著同樣的時間作息，學習著大差不差的課程，大學四年進行著同樣的主線任務，卻能在畢業時交上各不相同的簡介履歷，他們從來都是不同的，是因為他們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喻羨模模糊糊地，好像聽懂了。
“喻羨，”陳以洵沒給她狡辯些什麽的機會，直白地挑明，“我的意思是，你的路不在我這，也不應該在我這。”
“聽不懂……”喻羨嘴硬著，心裏透了風似地痛，“也不想聽懂，我就是沒鬧夠！”
陳以洵的拒絕太過地直接，直擊她的眼淚引擎，喻羨覺得眼睛酸酸的。
不想再在他面前展露自己脆弱又不堪的一面，喻羨立馬決然地轉了身子，快步走遠幾步。
又覺得心裏的一口氣咽不下去。
她聲音放大了些，回懟道：“陳教授，你知不知道你說教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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